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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是什么物种?【前尘篇】

⭕这篇就是不同物种的混住与感情发展情况概括

 以及爽爽爽。

 ⭕【良堂,饼四,金东,高栾,顺带老两口提及】

⭕  万字预警,辛苦各位

 可独立阅读,但建议先看上篇。

 

 

 

 

德云社物种混杂,天上飞的地上跑的甚至没有腿的什么都有,因此恋爱情况也就格外的复杂和有趣。

 

 

 

孟鹤堂是只小恶魔,说是小恶魔只是因为年龄不太大,才出生五百七十九年而已,但是因为一出生就被地狱深渊的混沌之灵选中赋予了深渊之火,因此几百年来一直活的相当滋润。

但是小恶魔百年前厌倦了地狱的生活,又听说混沌之灵化了人形进了人间,也就一块跟着来到了德云社,后来得了个名字,又学了说相声的技能,从此沉迷于人类的食物和游乐场不能自拔。

 

 

 

 

 

作为一个成功的小恶魔是必须有一个棒棒的男朋友的,孟鹤堂的男朋友理所应当的也不是人,周九良按本体说年岁比孟鹤堂大一些,但是灵识觉醒的晚,到现在也不过三百年。

他是只古制三弦的器灵。

只是那把弦的本体现在已经太过久远,所以无法使用,因此一直在周九良体内温养,只作为承载体存在。

 

 

 

 

 

这两位从进了德云社就一块学相声,一块登台,一块吃饭,然后就一块睡觉了。

毕竟都是活了几百年的,而且以后估计还有几千年好活的东西,与其跟普通人谈恋爱然后隔百年送走一个,还不如逮着一个可劲祸害。

孟鹤堂的业余爱好就是在后台拿尾巴尖逗自己男朋友,小桃心的尾巴尖黑里透红,是全地狱最好看的,一直让孟鹤堂引以为豪。

[九良,不要犯困了,我们去找师爷一块玩!]

孟鹤堂拿尾巴尖戳戳人的脸颊,然后被一把攥住威胁的拽了拽。

周九良看他挣扎也不松手,然而还是在人露出求饶神色后轻轻在那小桃心上亲了亲。

 

 

 

 

孟鹤堂提到的师爷是谢金。

谢金是个千年的吸血鬼祖宗,跟德云社两个长辈认识的也早,所以大家都管他叫师爷。

而且人家道行深,早就不管什么阳光不阳光的,曾经还带着暗精灵男朋友跑去澳大利亚海边淌浪水,结果没被晒死,但差点被倒挂在旅馆门口的一只大狐蝠吓背过气去。

因此被所有人集体嘲笑了一整年。

至于人家的男朋友李鹤东,是个暗精灵,精灵界百年出不了一个的暗精灵。

一般人都觉得精灵跟吸血鬼应该是正相克的两个物种,毕竟一个代表生命,而另一个则永坠死亡,而其实不然。

吸血鬼被初拥后完成生死转换,从此永生不老,正是死亡与生命的完美结合。

而暗精灵则是自然孕育而出的奇种,他们因生命之力降生,却永远笼罩着死亡的阴影,是自然界死神般的存在。

谢金表示遇到李鹤东必须是天意,刚见面第一天就琢磨着交换一下定情信物——一人在对方脖子上咬一口,因此理所应当的遭到了魔鬼藤的殴打,而且是绑着打的,场面一度十分残暴。

当然最后俩人还是成了,谢金某天早晨脖子一侧顶着个咬痕,非常不刻意的在所有人面前晃荡了一圈,差点被恼羞成怒的李鹤东亲手拿树藤勒死。

 

 

 

 

 

至于孟鹤堂说的一块玩就是俩人的速度之王争霸赛。

具体内容就是在后台围着场子转,看谁先摸到最后一根柱子。

一开始这本来是个六个人的活动。

周九良表示他本体都没有腿,不占便宜,所以一早就退出了,从此安稳的坐在旁边喝茶水看热闹。

烧饼作为本地区的狼人头头,按说是不应该怂的,但他有次变了本体跟着一块闹的时候,差点把一个误闯后台的小女孩吓的哭抽过去,因此被集体投票取消了资格。

曹鹤阳是烧饼的男朋友,是个六翼大天使,因为天堂这些年清闲不少,因此天天待在德云社,主业是说相声,副业是粘毛遛狗,其次才是当天使。

然而人家的六个翅膀是走【光明象征】路线的,又因为速度太快了容易炸毛不好看,所以跟着玩了几次炸了几次翅膀以后也果断退出了。

最后剩下的暗精灵李鹤东,人家没有理由,就是不想玩,由于没人敢说一句反对,所以也顺利得到一个看热闹的席位。

至于参赛选手谢金,人家也没什么所谓,总归就是逗孩子玩呗。

 

 

 

 

 

两位种子选手在起跑线后作准备。

谢金没什么准备好作,毕竟吸血鬼的天赋技能就是速度,更何况谢师爷还经常为了满足男朋友特殊的口味,跑到隔壁市里给人买限量制作的小蛋糕。

因为吸血鬼的天赋技能点实在过于霸道,孟鹤堂就放了翅膀出来,因为场地有限也为了行动方便,骨翅不是原始形态,而是被缩小了一大圈,扇动更快阻力更小。

孟鹤堂伸伸胳膊伸伸腿,跃跃欲试,并且拿烧饼的磨牙棒发誓,这次一定要赢。

 

 

 

三秒以后谢金到达终点,姿态依旧优雅。

而孟鹤堂绕晕了,一头撞在了旁边的柱子上。

 

 

 

围观的四个人毫不意外,冷静鼓掌。

第1267次德云社速度大赛,以谢金1156胜,孟鹤堂第479次撞柱子完美终结。

 

 

 

 

 

诸如此类的游戏数不胜数,六个人平时在后台玩的可以说是相当热闹,各色的翅膀飞上飞下,经常还有各种植物说长就长,有次班主一进门就给柱大食人花一口吞了。

给跟在后头的副班主兼班主夫人,兼孟鹤堂干爹的于谦大爷笑了个人仰马翻。

[于老谦!你还笑,快给我弄出去!]

郭德纲在里头气的不行,盘腿坐好了生闷气,等外头的人把那大食人花收回去了,才让谦大爷哄着乐出来。

郭班主是德云社唯一一个比较像正常人类的,他也没有什么奇特能力,主要任务就是捧着个小本子,毛笔沾沾墨然后表情严肃,非常认真工整地,批掉上头一个人名。

这个职位简称阎王。

 

 

 

 

至于于谦大爷,就是给了孟鹤堂名字的地狱深渊中的混沌之灵,混沌是地狱最深处的一团黑气,传说地狱中的万物都由它衍生,存在万万年后混沌突然生出自己的意识,蕴出了混沌之灵。

所以孟鹤堂的命都是谦大爷给的,认个干爹也算是合情合理。

但要真说现在这混沌之灵有什么作用,总之就是一句话:

它在的时候没什么用,它不在的时候大家都没什么用。

 

 

 

除了这六个和两位班主,社里还有两位老资历的演员,高峰和栾云平。

高峰入社比所有人都早些,因为他早就与郭班主相熟,算是与老两口一块开办的德云社,因此人称一句高老板,而至于为什么两人相熟,就是另一段奇妙的故事。

这位高先生是个实实在在的凡胎肉身,但到现在也已经有近千年寿命,却是不老不死,只因曾在当初误食了一瓣佛前的金莲,从此一人看过凡尘滚滚多少事。

高峰当初也是变着法子寻死,毕竟这数十年容颜不老就足以引起乡邻怀疑,而且为了不拖累普通人家,也不敢谈婚论嫁,只得孤身一人,时时搬迁,漂泊无依。

 

 

 

后来郭先生来凡间走一趟,本是体察民情,看有无错判冤案误人性命,却正好碰到了无希望的高峰,一打听这前尘往事才知道是那一瓣佛前金莲的缘由,索性向天庭道了原委。

天庭的回复很快也很无理头,阎王先看了看送回来的文书,拍拍高峰的肩膀。

[这个,高老弟,上头说了,让你死这个事确实比较难办,但是他们准备把那朵破莲花送下来跟你一块受罪,你意下如何啊?]

高峰一听,心道这也没别的办法了,多个人陪着总比自己一个好,也就同意了。

 

 

 

 

那朵佛前金莲不是别人,正是栾云平。

人家本来好好的在池子里睡着觉,日常心疼自己那天搓澡不小心丢了的花瓣,就被一只手捞了起来,那位仙子叹口气,道

[有个凡人误食了你的花瓣现在死不了了,佛祖说不管他老人家的事,所以你就只能自己赔罪去啦。]

栾云平还没等化形发表下意见就被直接丢下了凡尘,啪叽一声砸在高峰的院子里。

栾云平站起来拍拍裤子上的土,看看院子里正拎着只鸡目瞪口呆的高峰,不好意思的笑笑,然后走上前给人拜了拜,道

[高先生,实在不好意思让您长生不老,天庭让我下来给您赔罪。]

高峰一愣,伸手捏捏人的小尖下巴,来回打量了六遍以后点了点头。

[行,模样还不错,那就先杀鸡去吧。]

栾云平当时没想到他一朵佛前金莲,平时的任务就是板板整整的蹲在水池子里,顺便散发一下佛光,而现如今还得学着杀鸡了。

当然他更想不到的是以后还得学着说相声,并且给这个永远逮不着的狗逗哏的捧哏。

 

 

 

 

话说回老两口,两位在凡间一遇到就相见恨晚,一块开了这德云社,给那些身份奇特的孩子们提供个安身之所。

虽然人类不清楚里头的情况,但是大多非人生物还是了解的很。

德云社刚开起来的时候还是民国初期,当时世道乱的很,各式非人者也大都没什么顾忌,有那些大奸大恶之辈就趁此机会夺人性命以提高修为,但德云社诸位从不做这样的营生,偶尔遇见那手段恶劣的也会教训一下以正风气。

因为这般,德云社在许多以人血为生,人肉为食的魔物眼里,原本应是眼中钉,肉中刺的存在,可这成立百年来,却极少有宵小敢来闹事。究其原因,该只因当初那一场风波,给了所有居心不良者一个惨痛的警示。

 

 

 

 

 

那日德云社演出结束已是近半夜时候,客人们早都散了,孟鹤堂正在大堂里收拾桌子,忽然听见门外有微弱的敲门声,还伴着声声凄哀的喊叫。

孟鹤堂有点起鸡皮疙瘩,但想着其他人都在后头归置东西也就没再喊人,自己战战兢兢的去开了门,却是一个弱女子倒在门外,正是晚秋了却衣着单薄,眼看着就要失去意识。

孟鹤堂觉得人可怜,赶紧上前把人扶进了大堂,又倒了杯热茶塞进人手里。

[姑娘,你这是怎么了?]

那女子茶杯都要握不住的样子,气息虚弱,闻言直接落了泪,可以说是梨花带雨

[感谢恩公,小女子...小女子被强人从家乡掳走,好不容易想法子逃了出来,可又累又饿,幸得遇到恩公,不然......]

那女子言谈间落泪更凶,孟鹤堂之前哪见过这种架势,简单安抚人两句就赶紧窜去后台搬救兵。

 

 

 

后台一帮人正凑在一块讨论一会宵夜吃什么,就见孟鹤堂着急忙慌的闯进来,周九良赶紧伸手把人拦下,问道

[怎么了这是,见鬼啦?]

李鹤东不以为意,

[他平日见过几个人啊,见鬼才正常呢。]

孟鹤堂喘匀了气,摆摆手道

[外头.....外头来了个女的,没说两句就哭,吓死我了。]

几个人一听也觉得奇怪,叫孟鹤堂把整件事说完整了,听完都觉得似乎是哪里不太对。

谢金沉吟一会,先送了两只蝙蝠出去,又道

[先不说这么一个弱女子是怎么跑出来的,就算她真能逃出来,为什么偏偏倒在咱们门口,难道真能这么巧?]

高老板也觉得事有蹊跷

[刚才小孟说她穿的单薄但是还很干净,这深秋穿的这样少,难道坏人就为了冻死她?而且这着急忙慌的跑路连衣服都没弄脏也太奇怪了。]

周九良倒了杯热茶塞到孟鹤堂手里让人先暖暖吓凉的手,顺便结束了讨论

[先出去看看吧,是骡子是马也得先遛遛啊。]

 

 

 

 

于是大堂里,八个人围坐一圈把那女子圈在中心,准备听故事。

烧饼给人找了件郭先生的大褂先披上,反正老两口不在,先借来用用也不会怎么样。

那女子见这架势有些拘谨,但却并没有多惊慌的样子,小声讲了自己的经历。

她姓黄名婉儿,原本是临县乡里小户人家的女儿,然而半月前乡里突然来了一伙匪人,为首的那位看上了她,不顾她的意愿就将人强掳了去,更是杀了她的父母亲人。

而今晚,那伙歹人在这附近落脚,喝酒喝的开心,个个酩酊大醉,她这才得了机会跑出来求救。

[各位恩公,小女愿意做牛做马,请各位恩公收留小女几日吧!]

那女子眼看着又要落下泪来,栾云平赶紧递了块干净抹布过去,道

[你先别哭了,既然如此,我们也不能不管此事,姑娘先在这将就住下,余下的事就交给我们。]

那姑娘闻言千恩万谢,给几位一再鞠躬,才叫栾云平领着到后头暂且安顿下来。

 

 

 

 

等人转过去听不见了,李鹤东不耐烦的道

[什么玩意在这胡说八道,看她那身旗袍描着百花图,还金线勾边,能是什么小户人家?不如直接去把人绑了问问!]

谢金赶紧把人安抚下,沉声道

[这姑娘一定是撒谎了,但估计目的不简单。]

曹鹤阳怼怼烧饼,问道

[你不是鼻子好用吗?闻出什么来了?]

烧饼皱皱鼻子,撇嘴

[她都快叫香水腌透了,不过好像确实有点不一样的味,像是个什么果子,有点像梨,但不那么甜。]

一家人齐刷刷看向高老板,毕竟人家见多识广

高老板沉吟一会,不太确定的道

[有可能是枇杷......]

孟鹤堂疑惑

[琵琶还有味啊?那玩意怎么吃啊?]

周九良抬手把人的嘴捂上了。

高老板接着说

[八成可能是,而且细听她还有点闽南口音,基本能确定是枇杷。]

李鹤东乐了,起身就要往后去

[这小枇杷精,等我给她打回原形去!]

谢金赶忙着拽住人,表示这小枇杷精敢一个人来,身后绝对还有厉害人物,不如等探明虚实,再一网打尽。

 

 

 

 

那女子在后院住了几日,天天帮着打扫卫生收拾饭菜,倒也没发现有什么特殊的举动。

就在李鹤东忍不住要直接去茬架的时候,黄婉儿终于有了动静。

那日刚用完晚饭,大家都在后台聊天,准备一会的节目,只有高老板今日休息,又不愿意听他们闹哄哄的聊些有的没的,就自个在屋里看看书,就这当口,那黄小姐推门进去了。

[高先生,不知你在看书,是不是打扰了?]

高峰皱眉,知道这人不是善类便不爱与人费口舌

[是,小姐如果无事请出去吧。]

黄婉儿梗了一下,瞬间表情楚楚可怜起来

[小女近几日心情苦闷,看高先生是敦厚善良之人,因此想与您聊聊,一解愁肠。]

[高某没文化,说不出什么,还请您见谅。]

黄婉儿见人不吃这一套,又变了脸色,眉梢一挑,眼波流转,霎那间媚气尽显

[先生何必如此疏离~,良宵佳时,一个人多孤单寂寞啊~]

就这一页书偏叫人烦的半天看不完,且这女子撒娇还没姓栾的好看,高峰皱了眉,伸手朝门一比道

[我喜欢一个人呆着,您请吧。]

 

 

 

黄婉儿被请出门去还觉得不可思议,她好歹也成精两百年了,还跟着个老狐狸学了许久的魅惑之术,其他人是什么身份她看不透,但这姓高的只是个凡体绝对不会错,最多不过是求神拜佛有些功德,怎么能抵的住她的媚术?

然而她不知道的是,这位肉体凡胎的高先生不但活了近千年看尽各式美人,还长年身伴佛前金莲,早就被佛光浸的透透的,一般的小妖法还真拿他没办法。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这边事罢,那边七人已经知道的一清二楚,一来大家早有防备,二来就烧饼那个耳朵,只要是想听,二里地外也能听个清楚。

烧饼把经过讲的清清楚楚,最后感叹一句

[大概是觉得高老板肉体凡胎好下手,这下可碰了钉子了。]

周九良点头

[高老板身上的佛光都快赶上栾哥了,我都怕他哪天直接就地飞升喽。]

曹鹤阳哈哈一乐,摆手道

[那不能,六根不净飞不了,不过可以特招当天使。]

栾云平打了个收的手势,把话题引回来

[现在想想后头怎么办吧,老拖着也不是事。]

李鹤东就等这就话呢,周围已经拔地而起一片魔鬼藤,看着不像个精灵倒更像个土匪头子。

谢金这次也不拦了,他放出去探听的两只蝙蝠刚刚带了消息回来,

[附近起码还埋伏着七个,已经距离越来越近,不过具体是什么玩意不知道,只知道没有我这宗的,里头应该还有两个女的。]

孟鹤堂也有点跃跃欲试,有一只眼睛已经开始变成暗红色,拍了拍桌子道,

[那咱们这次就搞他个大的呗,免得老有人来找麻烦!]

七个人互相看看,最后拍板

[搞!]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黄婉儿勾引高峰失败,很快就传了消息回去,那边本来等了几天就有些不耐烦,这次收到消息发现还是没有一点进展也有些耐不住脾气。

天刚擦黑,等着的的七个人一合计,决定直接杀过去。

他们几人可看上德云社这几位不止一天两天了,里头有个魇魔懂点东西,几月前偶然去了一趟发现那姓高的虽是肉胎却气息不凡,一看就是大补的材料,至于剩下几个,也都年岁不大,一并分吃了正好,还能占下那好地方当个住所。

这八人里头的老大是个七百年道行的蟒精,曾经占山为王有些年岁,如今赶上好世道就纠结一帮魔物出来害人性命,手下除了枇杷精黄婉儿,还有一对刚成年不久的双胞胎女孩是魅魔。

剩下四个分别是堕天使、魇魔、狼人和一位修炼四百年,曾经植于九天琼台的竹妖。

 

 

 

 

黄婉儿接到消息就赶紧锁了后门,捏诀封死,掐着时间赶到到了大堂。

余下七人也已经赶到,在屋外置了结界就直接闯了进去。

 

 

大堂中间八个人正围坐着喝茶,见几人气势汹汹的闯进来都淡定的很,只有栾云平看着被撞得乱七八糟的门有点糟心。

[不是,都他妈是妖魔鬼怪,就不能穿过来吗,门坏了你们赔钱吗?]

几人见身份暴露也不以为意,只以为是黄婉儿已经震慑过他们,那堕天使尤其嚣张,直接亮出了一对纯黑的羽翅,厉声道

[现在装沉稳也没用了,劝你们不要耍花招,直接被吸干还少受点罪。]

孟鹤堂特地绕过去仔细看了看人的翅膀,回来拍了拍曹鹤阳的肩,道

[他的忒丑,也不知道为什么好意思放出来哦。]

堕天使气急,

[不想死的最快就闭上嘴,一会有你哭的时候!]

 

 

 

那蟒精似乎觉得跟这几个活不久的再多说也是浪费时间,挥挥手道

[别浪费时间了,赶紧各挑各的带走享用。]

其他人闻言纷纷上前,那竹妖似乎是看上了栾云平,正要伸手拖人,却被一道佛光直接弹出三米远。

[不过是棵小竹子,也学会擅自下凡修邪道了?!]

栾云平喝完最后一口茶,抬掌结了一道佛印冲人打去,那小竹妖大惊失色,抬手要挡也只是堪堪接住,掌心还是留了道深痕,同伙见状俱是一愣。

而坐着的其他人也已经放下茶杯站起身来。

 

 

 

 

 

李鹤东等这一刻确实太久了,扎眼功夫大堂里已经长起数支两人高的恶魔藤,对着几人摇了摇身上尖利的叶片。

对面七人看这架势便知情况怕不是想象中那般简单,但已经到这地步也没有旁的办法,随即纷纷化形。

曹鹤阳放出三对羽翅,整个人光芒大放,悬在半空冲那个堕天使招了招手,

[来,爸爸教你做人。]

堕天使本就是暴躁的性子,哪里经得起这样的挑衅,也顾不得这个是上位的大天使,双翅一扇冲了上去。

空中黑白两团瞬间胶着在一起。

 

 

 

 

底下的几位顾不上这两个的状况。

孟鹤堂化了完全形态,一双骨翅翼展四米,带着暗红色火焰灼热可怖,迎着正在施法的蟒精冲了上去。

然而那蟒精已经完成了一个法阵,几十条毒蛇从各个角落冒出,毒牙尖锐,吐着信子向几人冲来,然而半路就被魔鬼藤拎起直接绞碎了。

孟鹤堂这时已到了人面前,一拳砸在蟒精临时展开的法罩上,怼出一条细纹。

[嘶,还挺结实,那就让你热乎热乎~]

地狱硫磺火扑面而去,直接把蟒精拢在了里头。

 

 

 

 

双方的狼人也化了半狼形扑在一起,不像对方颜色灰暗,烧饼是银黑色的毛发,看上去也比对方大出半圈,站起来已经将近三米高,一掌把对方拍出两米远。

烧饼看一眼上头的四爷,确定没什么大问题,冲对方比了个小拇指,道

[爸爸还是爸爸,你这是哪个山头来的小土狗也敢冒充狼?]

对方被气的无以复加,再次冲过去和人打成一团。

 

 

 

 

那魅魔中的姐姐身着红纱裙,直接飞到周九良身前,双目一凝眸中浮现点点星光,就这样冲人轻笑

[跟我走吧?宝贝,我会让你快乐的~]

周九良依旧面无表情,只有三根银弦从身后飞出,直接从魅魔脸侧划过,留下三道血痕。

[这位妇女,要打架就打架,不要套近乎。]

那女子退后两步,惊疑不定

[你为何不受我魅惑?]

周九良抬手又引出六根银丝,并不理人,只是心道我一个器灵,原本都不是生物体,能

受什么魅惑。

关键是这女的还没孟哥长的好看。

 

 

 

竹妖被栾云平的佛印镇住基本动弹不得,一个在九天之上修炼四百年的佛竹可能还有些实力,但一道堕落为妖势必修为大减。

而且又极其倒霉的碰上朵佛前侍奉千年的金莲,那实力差距就不是一点半点了。

栾云平这边轻轻松松将人压制住,一旁的紫衣魅魔似是看出了漏洞。

这几人确实都不是凡人,但那姓高的到现在也没有动静,看来是凡胎无疑,魅魔直接飞身到高峰面前,狞笑一声就要掐上人的脖子。

 

 

 

 

 

栾云平余光中看见这边的情况,但也只是打心底里叹了口气,手上佛光更甚,将那小竹妖死死封住才停手。

那魅魔见栾云平没有动作,笑道

[看来你朋友顾不得你了,我就收了你的性命吧!]

眼看着魅魔的利指就要直接划破高峰的脖颈,一朵巨大的金色莲花蓦然从人身上展开,将他牢牢护在了里头,且将那魅魔的法力尽数反弹了回去。

 

 

 

 

[我天,高老板帅啊,栾哥你给的?]

烧饼跟人打着架还不忘观望战场,直接被这朵金莲帅傻了。

栾云平笑道

[不是,他可是带着我的花瓣有千年,还有我天天给他养着,这本事去做个上仙也快够了,他就是懒,不愿动!]

高峰就稳稳当当坐在莲花中央,慢悠悠的喝茶水,任凭周围打成一团,人家依旧自在。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那边黄婉儿也与谢金交上了手,下手虽然招招狠厉,但脸上却也是眉目含情,温柔依旧。

谢金实在看不得对方这幅奇怪样子,且又惦记李鹤东那边的情况,直接一个反向催眠给人放倒。

放了群蝙蝠拖着人浮在半空就脱身去了暗精灵那边。

 

 

 

 

李鹤东情况并不太好,那魇魔能力十分恶心,能窥测人的意识以搭建梦境,如果入梦者受到蛊惑陷入梦中,则有可能永远困于其中。

而李鹤东明显已经入梦了。

暗精灵整个人悬在半空,双翅已经放了出来,不断散发着银黑色雾气,而且不知道人在梦中见到了什么,心神似乎极其不稳,周身疯长着各式植物,缠绕的藤蔓已经几乎把人包裹起来。

谢金有点焦心,但也不能轻举妄动,魇魔构梦时自身也在梦中因此并不能活动,但如果直接将人杀死,又很可能导致入梦者直接崩溃。

 

 

 

其它几人基本都已经结束了战斗。

孟鹤堂一翅膀扇碎了蟒精的屏障,一通深渊烈火给人烧去他半条命。

那红衣魅魔叫六根银弦死死困住,弦丝根根锐利如剑,想要破开逃出恐怕还要费点功夫。

而曹鹤阳悬在半空,手中握着把弓,然而弓箭都是光影并非实物,那堕天使右翅已中了一箭,死死黑气从伤口不断溢出,情况也并不多好。

 

 

 

谢金看着依旧困在梦中的人有些着急,正要飞身上去,事态却突然有了变化。

暗精灵周身的植物突然尽数枯萎,自然万物的光影在屋内浮现奔腾,李鹤东的耳尖已经变得尖长,眉心也浮现出独属于暗精灵的银黑色水波印纹。

孟鹤堂在下头已经看呆了

[我的妈………东哥这也太厉害了。]

谢金依旧很担心,能够放出暗精灵的完全形态,说明人在梦中碰到了大麻烦,然而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情况确实让人心焦。

 

 

 

 

 

余下几人都在下方静静等着,按着师爷不让人贸然窜上去。

在谢金几乎要化雾冲上去的时候,李鹤东终于动了。

蓬勃的银黑色力量汹涌而出,暗精灵双翅猛动,周身的自然光影瞬时变得凝实,似乎真有万物生长,千万动物奔腾而过。

烧饼躲在曹鹤阳身后,拿翅膀挡着自己低声问

[别的精灵也这么吓人吗……东哥在梦里终于杀爽了?]

光影渐消后,李鹤东终于睁开了眼,双眸都已经变成了透银色,而掌心跳动着一团紫黑色浊气。

对面的魇魔却突然喷出一口鲜血,整个人狠狠砸在地上。

 

 

 

谢金赶紧上前把人好好检查了一遍,问道

[怎么回事,梦里怎么了?你力量波动很大。]

李鹤东把那团浊气直接握碎了,表情还带着点没褪去的狠厉

[梦见你要联合别的小妖精弄死我,所以有点生气。]

谢金手一顿,小心翼翼的问

[………然后呢?]

李鹤东理所当然的道

[然后我把你俩弄死了,死的透透的。]

烧饼拍拍爪子,由衷佩服

[狠还是东哥狠啊!]

李鹤东已经褪去全形态,拍了拍谢金的肩,罕见的带着点温柔

[我知道那不是你,那个小妖精娘唧唧的又不好看,你看不上他。]

谢金笑笑,亲了亲人的额头

[是,要真是我那也该死。]

所有人齐齐抖了抖,要不说老不正经呢,都是有道理的。

 

 

 

 

那魇魔被直接碎了一半力量,在地上痛的说不出话来,魇魔构建梦境一般是寻找人心中最重要的记忆或形象,幻化出假象,让人因此悲伤崩溃以致迷失于梦中。

然而李鹤东是个例外,看见自己男人要杀自己,索性先下手为强,反倒伤了梦境的本体,碎了他一半力量。

 

 

 

 

最后一个也解决掉了,一群宵小晕的晕伤的伤,基本这事到这就算完了,孟鹤堂已经准备要开地狱门,把这群东西直接扔进去完事。

可就在这当口,那原本已被催眠的枇杷精不知何时苏醒了,忽然发出一声尖叫,整个人的脸色迅速变得苍白,肉眼可见的开始虚弱。

而其他人却开始迅速愈合,甚至明显都涨了不少力量。

蟒精身上的灼伤已经全部消失,凭空涨了五百年修为后身长暴涨,直接化了蛇尾,双眼也化了竖瞳,闪烁着精光。

[呵,没想到吧?你们真以为我们就这点本事?]

 

 

 

 

竹妖直接震碎了身前的佛印,手中握了一只碧玉竹是为法器。

魇魔和狼人也各自恢复了力量,双胞胎魅魔头生双角,身旁缭绕起粉白雾气。

那堕天使翅膀上的伤口也已经愈合,甚至又生了一对翅膀出来,正虎视眈眈的盯着曹鹤阳。

 

 

 

 

高峰沉声道

[应该是种秘法,以一人之力提高他人修为,大家小心点。]

说完身前的莲花又绽开一层,显然依旧打算坐稳了喝茶。

剩下七人互相递个眼神,吃惊过后,都有几分跃跃欲试。

 

 

 

曹鹤阳首先腾至半空,三对翅膀全开,手中的弓箭已经消失,但几次呼吸间突然周身光芒大放,一个巨大的光明天使像映在半空,散发出隐隐威压。

同时突然飘下七片金色羽毛,没入下方每个人的额头,所有人的伤口和损耗都尽数痊愈,甚至有更上一层楼的感觉。

曹鹤阳笑道

[谁还没有个保留节目。]

烧饼给人比个大拇指,笑的很坏

[那来吧,看来你们是不了棺材不落泪啊。]

 

 

 

 

堕天使直接腾空而起冲向曹鹤阳,烧饼哪能让人得逞,叫了声四爷,曹鹤阳会意,反手按在自己下方两对翅膀根部,四只羽翅开始飞快缩小,最后只留下最上方一对。

曹鹤阳收回手,赏心正扇动着两对金色的小翅膀,他直接反手下抛,正落在烧饼身上。

银黑色狼人背上两对金色翅膀又飞速变大,烧饼习惯了一下,直接飞起拽住堕天使狠狠砸回地面。

[现在咱们都会飞了,公平对决。]

堕天使冷哼一声,手上现出一把黑色长剑,直冲人而去。

剑刃与利爪相撞迸出火花,烧饼咬牙,后足猛地用力直接把人掀翻出去。

两个人从地上打到天上又一起摔回地上,堕天使面对狼人本来力量就不占优势,更何况这头狼现在还会飞。

烧饼按着人拔毛的时候,还抽空对半空中全面支援的曹鹤阳开玩笑

[我觉得这有点以前林子里逮野鸡的意思。]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孟鹤堂对上了竹妖,高峰先前跟人说[火克木],孟鹤堂觉得确实挺有点道理。

竹妖手中法器不停,转眼间结了四个大阵从四方向孟鹤堂袭来。

而一对巨型骨翅外包深渊火种将人牢牢护在中间,法阵遇火的瞬间开始急剧震颤最终破碎。

孟鹤堂抖了抖自己的大翅膀,踏地而起,半空中放了两道火种将两人圈在中间。

竹妖被炙烤着十分难受,飞速放了法阵把自己护在中间,又将玉竹直接扔起冲人袭去。

到底从前是在九天琼台呆过四百年的佛竹,如今虽然堕了妖道也仍旧保留几分佛光。

那法器周身带着金色光芒并不惧升腾的火光,直冲孟鹤堂而去。

孟鹤堂等的就是这一刻,在那玉竹迎到脸前的瞬间,侧面飞来三根银弦直接将其裹住带走,送到了高峰面前。

高老板搁在手里掂掂,叹一句可惜这玉了,下一秒就直接抬手在莲花壁上敲碎了。

 

 

 

 

至于谢金,正在逗着大狗子玩。

灰毛狼人体型比方才大了一圈,此时正挥着利爪逮人,这要是换了别人估计得要吃点亏,然而吸血鬼没别的就是速度快,谢金就捧着杯茶水带着人满场子转。

那狼人被耍的生气,瞅着谢金倒茶水的功夫提了速朝人冲了过去,谢金根本理都不理,等那狼爪快到了眼前,两侧突然拔地而起一片沼泽树藤将人牢牢捆住。

其实这几根树藤并不能困狼人多久,但只要一小会的功夫也就顶够了。

谢金踱到正在撕扯树藤的狼人面前,盯上人的双眼,谢金的双眸已经变了颜色,深沉的血红色让人毛骨耸立。

[别挣扎了,一会你就什么都忘了……]

狼人本还撕扯的起劲,一会功夫就喝醉了似的软了下去,接着逐渐褪回了人形,昏迷不醒。

 

 

 

 

 

李鹤东正跟那大蟒精纠缠,蟒精化了尾巴出来直直向人抽过去,李鹤东不慌不忙,双翅一扇躲开了。

蟒精看着飘在半空的人恨得牙痒,竟是直接化了原型,整条大蟒少说也有八米长,鳞片漆黑泛着冷光,尾巴盘起身子直立都快与屋顶平齐了。

李鹤东的翅膀这就算没了用处,但是暗精灵的妙处实在不少。

掌心黑色冷光闪过,大蛇盘踞的地方齐刷刷冒出一片青苔,湿滑冷腻叫人根本站不住脚。

蟒精看出他的意思,索性尾尖勾住了大堂中间的柱子,上半身速度极快的朝人扑来。

 

 

 

李鹤东侧身闪躲,顺手从门后捞了根木棍在墙上敲断一截,露出尖利的木茬来,有了趁手家伙让人稍微舒服了些,蟒精还在后面对人穷追不舍,口中喷出团团黑气,沾到的桌椅板凳都很快融化。

此时谢金已经解决了倒霉的狼人,看到这边的形式,周身一片红色雾气腾起,竟是也化了翅膀出来,谢金的翅膀跟孟鹤堂一样同样是骨翅,只是更加瘦长,尖端带着凶狠的倒刺。

谢金捞过李鹤东,两人一块躲开又一团黑气,谢金抬手放出一群蝙蝠冲着蛇眼而去,蟒精被这群小东西短暂缠住,李鹤东瞅准了机会在空中一个猛冲,然而距离太远,索性以右手化藤,卷着木棍直接插入巨蟒右眼,贯穿入脑。

 

 

 

 

与此同时,栾云平和周九良正面对魇魔那那对魅魔姐妹,三个是都是精神系的控制者,但奈何两人一个人佛前金莲不受凡尘沾染,一个是古弦器灵不受蛊惑。

高峰在两个人身后,偶尔抽空扔两篇莲花瓣出来,花瓣落哪炸哪,之前那个没了法器的小竹妖已经被这佛光炸晕了。

魅魔姐妹也发现了这两个人似乎完全不受他们法术的作用,若是硬打又绝对会被周九良身后的无数银弦割个散碎,三人索性一合计,两姐妹开始牵手吟唱,魇魔直接割破了指尖,就地画法阵。

魅魔的吟唱之声有蛊惑乱人之用,除了周栾两人,其他人都有头晕目眩的感觉,曹鹤阳甚至已经有些维持不住飞行而被烧饼抱了下来。

而如果魇魔的阵法完成,大家集体陷入梦境,情势势必更加危险。

 

 

 

周九良低声跟栾云平说了什么,栾云平应下,直接回身到大家中间放出金莲结界,暂缓了魅魔蛊惑之音带来的症状。

周九良一人站在大堂正中,右手再背后打了个手势,眼见魇魔就要完成法阵,直接席地而坐,一把无弦古器紧接着透体而出,悬于半空,其色厚重,其形古朴,无弦而自鸣,音似凤凰啼鸣直入脑髓。

对面的三人被这弦音震慑,纷纷倒地,头痛不已。

就在这时候,两朵金莲依次打出,紧跟着是深渊之火和鲜血之雾,甚至还有把椅子直扑三人,直接去了他们半条命。

这下对面大势已去,巨蟒精和枇杷精直接被李鹤东化成飞灰找都找不见了,剩下几个也是非死即伤,孟鹤堂直接开了地狱门将几人统统丢了进去才算干净。

 

 

 

 

 

一场风波告终,烧饼变回人形先找了件大褂换上,看看已经基本不剩什么完整东西的大堂,悄默声的问了一句

[这玩意,等老两口回来咋办啊?]

其余人觉得这个事情比刚才那一群还麻烦。

栾云平叹口气,拍了拍剩余的半拉桌子道

[买呗,还能怎么办,来,大家平摊一下吧。]

高峰第一个端着自己的小茶杯走了

[哎呀,方才我已用尽心力,现在绞痛难忍,我先去歇着,歇着。]

一看情形不对谢金也扯上李鹤东,一瞬就没了影子。

曹鹤阳拽起烧饼飞出二米远去,喊了一句

[我俩受伤了!就把工伤补贴摊上吧!]

周九良也立马扶着额头开始哎呦

[孟哥,快快快,扶我回去,我要不行了。]

眨眼间大堂就只剩下栾云平和一地狼藉。

[........一帮混蛋......你们才最不是好东西!]

 

 

 

 

 

等老两口出差回来,大堂还是那一地桌椅板凳的残骸,一个人影都不见。

只是柱子上多钉了一张纸条

[世界那么大,我们想去看看。]

郭班主拿起条看了三遍,最后掏出笔语重心长的道

[我的本呢!我得给他们八个全划拉喽!!!]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🔅🔅🔅🔅🔅🔅🔅🔅🔅🔅🔅🔅🔅🔅🔅

本来还想搞系列,但就这一篇就把我写吐血了
 一直在忏悔为什么要写十六人混战。

会不会有后续看命吧。

 

 

 感谢姑娘们的喜欢和支持💞💞💞💞💞

 

 

 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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